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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板条箱里托运的费用。我同伊什珀明最后告别时，只见小
狗普塞沿着铁路跟着火车跑，后来被火车甩到后面，可它仍
然想追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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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乔 迁
我们家迁居到弗林特之后，交上了好运，这里有很多建
筑工程。这样一来，我父亲就能够经营建筑行业了。在我读
中学和二年制专科学校的整个过程中，我除了给父亲干活之
外，也给旁人干活。这时，母亲已不必再给人家洗衣服，也
无需离家到外面工作去了。
我的奋斗目标依然是想成为象汤姆·斯威夫特那样的
人，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学习。弗林特有极好的公立学校制度，
我一如既往，一到学校去上课，就感到高兴极了。这座城市
的图书馆此伊什珀明的还要大，我又很快成了这家图书馆的
常客。
1926 年是查理·林白进行历史上著名的单人横渡大西洋
飞行的前一年，那次飞行轰动全世界，唤起人们意识到航空
的潜力。可是1926 年弗林特市吉瓦尼斯俱乐部①发起倡办的
一次中、小学生制造模型飞机的竞赛，只不过是引起人们对
航空一阵激动人心的兴趣而已。
在这次竞赛中，我制成的那架“墨林”战斗机模型获得
了二等奖，奖金25 美元，这并未在学校里引起很大轰动。那
时，我经常谈论航空，每逢选择演讲报告的题目，我都以航
空为题，而且一直获得“A”的评分。
我中学毕业之后，却受到引诱，走上歧路，背离了我曾
① 吉瓦尼斯俱乐部是一种群众性服务社，1915 年创建于美国底特律城。
旨在提倡社会、商业及各种行业领域中的信用和友谊，造就有才智的、有进取心
的、助人为乐的公民。后来发展成为国际性组织，称吉瓦尼斯国际。——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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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终生为之奋斗的方向。我拼命打工，做板条工攒下
50 美元，我打算靠这笔钱自己买一条船，然后周游世界，从
事某种冒险事业。然而有一位我有幸结识的颇有献身精神的
老师伯莎·贝克小姐，用了差不多一个下午时间开导我，说
明在中学和二年制专科学校①之间不应该中断学业的道理。她
说服了我，于是我进入了弗林特市专科学校。
在专科学校里，我第一次有可能攻读工程学课程。我学
了物理学、数学和微积分。我在微积分方面达到了能当助教
的程度，因而可以挣一些钱。我那时就喜爱数学这门课程，
现在仍然如此。这是一所很好的专科学校，在这里为我后来
攻读更高深的大学课程打下了坚实基础。
每逢假期和周末，我就尽可能去干板条工，平均每天能
挣10 至12 美元。要挣到10 美元，我就得钉完2000 个板条，
这要连续钉上一大堆钉子才行。
到了夏天，我还要到毕克汽车公司去打工，在生产流水
线上干悬挂挡泥板的活，或是干修理发动机和台架试车方面
的工作，干完一天活之后，浑身弄得很脏，沾满了油垢，回
家时乘坐市内有轨电车都不允许坐在座位上。其实我对此也
不太在乎，那我就一路上站着看书和学习。在那段时问，我
甚至还曾努力去弄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假如全世界只有12
个人能够懂得的话②，我倒愿成为第13 个人。
在弗林特市，我终于实现首次乘坐飞机飞行。飞3 分
钟，每人付5 美元。我乘坐的飞机是一架老式斯坦达尔德
双翼机，这是一种笨重的大飞机，可坐四名旅客和一名驾驶
① 即大学预科。——译注
② 爱因斯坦发表《相对论》时，他说全世界只有12 个人能懂得他提出的
理论。——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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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我们一直上升到700 英尺，发动机停了车，才不得不进
行迫降。不过，却飞得十分开心！噪声很大，也很风凉，简
直棒极了！这时，我仍然志在设计飞机。
其实，这时我已经开始盘算也许我应该先学飞行，后造
飞机，因为早期的所有伟大的飞机设计师——格伦·寇蒂斯、
莱特兄弟、格伦·马丁都会驾机飞行。
于是，在我从专科学校毕业之后，还未进入大学之前，
在一个雨天的早晨，我去到弗林特市郊毕晓普航空港，准备
拿出我当时的全部300 美元积蓄，接受10 小时的飞行训练。
我在一间权作办公室的小棚子里，找到驾驶员吉姆·怀特。
他跟我谈了一会儿，便问我希望将来干什么工作。他听了我
的想法以后说道：“凯利，你放弃付给我300 美元从学飞行开
始你的生涯的念头吧！这样做，对你不会有多么大的好处。
你的学习成绩很好，如果上大学，你的前途会更为远大。我
不想要你的钱，你也休想到头来落到象我这样一个航空港乞
丐的下场！”
是的，他需要钱，我给他的这点钱，对他来说，也许寥
寥无几。但他是一位高尚的人，是我一生中关键时刻遇到的
第二位引导我搞学问的人，我真是又一次福星高照。我接受
了他的劝告，我永远感谢他的这次告诫。
弗林特专科学校有一支优秀的足球队，我参加这个队踢
球。在这所学校毕业后，我们同学中有几个人得到了南部以
体育水平高而知名的一所大学的奖学金。暑假期间，我继续
参加了几次足球训练。
到了入学的时候，我打算选几门一年后使我有可能转入
其他大学学航空工程专业的课程。我很快就发现，我已经没
有这种选择的自由了。
·16 ·
有一天，教练员告诉我说：“喂，小伙子！这是你的课
程。”
“可是，我的课程还没有选啊！”我吃惊地说。
“可是，你已经选过了，”他坚持己见地说，“你是教练
员的助手，你要上体育教育课。”
“不过，先生，我将来是打算当工程师的啊！我已经立
下了一辈子当飞机设计师的志愿，我希望学的是航空工程
呀！”我反驳说。
“小伙子，你是教练员的助手，”他又重复说了一遍，“你
是教练员的助手，要选就选这个课程，不选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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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设计飞机(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