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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佩兰和霍尔·希巴德雇去，在洛克希德公司工作。查佩
兰是这个公司最早的投资者之一，当时是公司的秘书、总经
理助理，并且是主管人事的高级职员。希巴德是总工程师。
这两位本人都是年轻人。我认为我之所以被雇用的一个重要
原因，是由于我曾进行过这家公司那架新飞机的风洞试验。
一开始让我搞工具设计工作，月薪83 美元，一直干到分配我
担任工程师为止。算上希巴德，当时这家公司有五位工程师。
唐·帕尔默被格伦代尔市的瓦尔梯①飞机公司雇去了。
我跟查佩兰和希巴德一见面讲的头一件事，就直接了当
地说出了他们的新飞机稳定性不好，而且我不同意密歇根大
学风洞的试验报告。
① 瓦尔梯（Vultee)，早期曾译为伏尔提。——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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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蒸蒸日上的飞机公司
我在洛克希德公司当众宣称这家改组后的公司设计出的
头一架新机，也就是公司前途所系并寄以厚望的那架飞机并
非良好的设计，实际上飞机的稳定性不好。查佩兰和希巴德
对这番话有点感到吃惊。就一个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年轻工
程师来说，这种举动有点反常。我居然批评起我的教授和有
经验的设计师来。说得确切些，这简直太狂妄自大了。
我跟希巴德见面的头一天，他听到我的议论之后虽未置
可否，但却考虑了我讲的话。
他寻根刨底地盘问了我的知识背景。此如，我会不会画
图，我学了多少数学。那么好吧，我就对他说：我学过量子
论，当过微积分助教。教我的教授们给我打的分数和写的推
荐信都很好，而且还有在风洞工作的经历。
希巴德本人是一位优秀的工程师，曾获得著名学府—麻
省理工学院航空学科的学位。当时他想在工程部“雇用几名
年轻新人……刚出校具有较新思想的大学毕业生”，下面是他
在多年以后在一次回答访问时说到决定雇用我的原因：
“他看上去年纪很小，”希巴德说道，“我几乎担心他
连读和写都不会哩！……他告诉我说，我们刚刚送到密歇根
大学风洞进行试验的那架飞机不好，而且各操纵方向都不
稳定。这可有点儿使我吃惊，不过这件事却使我获得了一些
新的设计思想，这是千真万确的！那时我还拿不准该不该雇
用这个小伙子。可是一转念，觉得他毕竟是从一所好学校毕
业的，人似乎也很聪明。因此我就想，还是让我们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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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一开头，我被分配到工艺装备制造部，跟比尔·迈兰一
道工作，给“伊莱克特拉”飞机设计装配工具。直到设计部
有了空缺，他们才在那里给我安排了一份差使。迈兰是这一
行一很有经验的老手，对工艺装备制造业务非常精通。
他向我交代说：“我先把这些东西做出来，小伙子，随
后你就能够画出来了。”在他这里，我学到了一些很有用的本
领。其中之一就是我学会了写一手漂亮的印刷字体。我给
迈兰干的头一件活儿就是设计一台热处理炉，用来处理将要
用于生产的新型硬铝材料。我对这类炉子所知不多，商业区
有几台这种炉子正在使用，我便去到那里进行调研。回来之
后，我就按我们的需要，绘成热处理炉图纸。过了几天，
我去到车间，看一看工作进展得如何。只见工人们正站在齐
脚踝深的砖屑中，手里拿着一把大功率带锯在修整砌砖的尺
寸。
我想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就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呢？把砖砌在那儿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锯锯掉它们呢？”
“约翰逊先生，我们正是按你的指令干的呀！”
工艺指令贴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里，上面有一行小写的印
刷字体：除非另行注明，所有公差均不得超过1／32 英寸。因
为我列出的每块砖的尺寸为2½×4×9 英寸，所以他们才在锯
砖。
我发现搞工艺装备制造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我第一次设
计的装配型架（这是飞机及其部件在里面装配的一种样块或
框架），工人们只能在型架的一侧工作，不然的话，就得钻到
型架底下，或者爬到顶上去干活！
过了几个月之后，希巴德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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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凯利，你既然批评过由两位学识渊博的人签署的风洞试
验报告，你为什么不回去试一试，看你能否把这架飞机的风
洞试验做得更好一些呢？”
希巴德派我返回密歇根大学风洞，同时将“伊莱克特拉”
飞机的模型放在汽车的后头带去。风洞试验一共进行了72 次，
我才找到解决稳定性不好这一问题的答案。
这是一个演进过程。当试验进行到第72 次时，我想出了
这样一个主意：在水平尾翼上加装可操纵的板片，以增进水
平尾翼的效能，同时还可使方向稳定性更好一些。经过改进，
工作得非常好，特别是把机翼整流罩（或称整流包皮）移到
机身上去之后，作用更为明显。因为这是当时流行的形式，
而且在道格拉斯公司生产的DC-1 飞机上已经应用得很成功。
并且我们避免了别人采用这种形式时由于应用不当而产生的
麻烦。
这样，我们便采用了双垂直尾翼，因为如果飞机只有一
个方向舵时，遇到一台发动机停车，就不能提供足够的操纵
能力。当我们取消传统的中置垂直尾翼之后，效果非常显著。
这就是你们看到的“伊莱克特拉”的最后设计形式。洛克希
德公司早期的所有金属飞机上都装有这种独具特色的双垂直
尾翼。这种双垂直尾翼以及40 年代中期和50 年代众所周知
星座式客机上安装的三垂直尾翼都是这次风洞试验的成果。
我保存着希巴德寄给我的一封信，那还是我在密歇根大
学风洞作试验时写的。他用航空邮件寄来泛美航空公司想要
加到这架飞机上的一台更大功率发动机（550 马力）的几个
整流罩，希巴德的信中说：这家航空公司对你的试验“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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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设计飞机(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