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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回去，我自己则回到拖拉机上去完成耙地作业。
我还没有走出100 英尺，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吼，一条我
所看见过的最大的母牛用140 节的速度向我冲来。当然，它
就是那条小牛的母亲。它本应冲向埃里克森，但是他已经安
全坐进吉普车了，而我成了最近的目标。
感谢上苍，我耙的这块地还算耙得彻底。我尽快仰面侧
在耙松的地面上，没有时间翻过身来使脸朝下。这条母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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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身上冲过去，乳房从我的脸上擦过，牛蹄踩上了我，
但没有踏得很重。幸好这条母牛没有回转来完成它的攻击，
而是带着小牛回到小山中去了。
当我发现我还能爬起来时，心想骨头是否断了。但是我
想还是去完成耙地的作业吧，如果真的断了骨头我会很快感
觉出来的。我干完活走上小山，回到家中去和阿尔茜一同进
餐。她看到我的样子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究竟怎么啦？”她问道。我的衣服撕破了，身上青
一块紫一块。母牛踩在我的肋骨上有几处大的擦伤，但是看
来没有断什么骨头。
我在试验性飞机上飞过几千小时，如果被一头母牛撞死
的话将是一个多么不光彩的结局！因此我总是说，天上要比
地上安全。
当我回到“鼬鼠工程队”讲起这件事时，有一个西班牙
后裔的工程师送给我一件斗牛士的红披风，并且示范使用的
方法，教我下次如果再遇到一头牛向我冲来时应该如何闪
避。
我们买下星辰牧场以后，在大约两年的时间内阿尔茜和
我几乎过的是田园诗一般的生活。当然有时也会有些痛苦和
困难，但是总的说来十分愉快。
我在大学时代就患过胃溃疡，当P-38 出现压缩性问题时
严重复发了。有一次在恩西诺家中吃晚饭的时候，我简直从
椅子上跌下来滚到地板上，我的胃溃疡又犯了，而且我知道
这次是穿孔了，虽然我以前并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
我痛得非常厉害，阿尔茜的第一个反应是给我双份浓白
兰地。这并不是传统的处方，但痛楚减轻了。当时我有一大
堆工作要做，所以第二天早晨我仍然去工厂上班，并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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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公司的医生请几天病假，尽管我知道溃疡还在出血。
后来我告诉福特医生说：“我发生了一些麻烦。”
“你肯定生病了。你还在继续上班简直是发疯！”当他听
说我还在工作时对我说。但是这时我已经好了。虽然酒精并
不是治疗溃疡的指定药方，甚至是禁止饮用的，但是显然有
松弛作用，有利于溃疡的愈合。这位医生自己也患有溃疡，
结果我甚至竟能使他信服采用中度的酒精治疗。
战争期间，我同时干的飞机型号达到六个之多，一个月
要去华盛顿一两次。当时坐飞机出差可没有今天坐大型喷气
式客机那么舒服。坐在战前生产的DC-3 运输机上，横跨美国
的飞机需要中途停好几次。在工厂里，我一般在早上6 时开
始工作，先用一个小时左右在F-80 上，然后转向处理P-38 仍
然存在的突出问题。“哈德逊”的几种改型也在进行所工作，
即“织女星·文图拉”及以后的PV-1，而“星座”也仍在生
产。我还负责以普赖斯为首的喷气发动机研制工作。这些任
务够我忙的。
我的职位也发生了变化，从1938 年起我是主任研究总工
程师，1952 年被任命为总工程师。
担任这个职务后，责任更重，而我的溃疡也更厉害了，
我觉得担任主任研究工程师，负责设计和试验飞机更有意思。
当上总工程师以后，我不得不尽快熟悉如何将设计转为生产
的问题。我发现前任给我留下了一个5500 人的部门，其中工
程师约有800 人，其他还有制图、印刷、发图、控制以及更
改生产图纸的复杂机构。我喜欢使用更简单的机构，用更少
的人进行工作，而对这支5500 人的队伍，我再也无法使用“鼬
鼠工程队”的工作方法了。
这时我仍然努力在同一时间做好几件事。“星座”号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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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机的几个最新的改型正在进行。F-104 和U-2 也来了。在这
些日子里，每当我们的飞机发生一次事故，特别是一次机毁
人亡的事故时，我的胃溃疡都要发作24 小时左右。有一次是
当一架F-80 与B-25 在夜间战术试飞中相撞机毁人亡时，我发
病了。“星座”号停飞时又发了一次。那次“星座”号发生的
问题，找出原因后解决的办法却非常简单，只要15 分钟就更
改好了设计。这个出毛病的零件是我亲自找出来的，那是接
头上的铝导线由于隔热不良被烤焦造成的。我们还遇到过发
动机回火的麻烦，增加喷油措施后也解决了。
工作遇到困难时就犯溃疡是很讨厌的，幸好我的强健的
瑞典人体质使我能够项下来。我的溃疡发作一般一个星期左
右就会停止疼痛。
但是这一切终于使我的健康付出代价。1955 年3 月25 日，
一份对公司领导层的内部通报宣布：“按照医生的劝告，约翰
逊应完全休息一段时间，过去许多个月来他的职务的非同寻
常的重压已经损害了他的键康。休息后恢复工作时，活动也
应予减少，在一个长时期内工作应限于进行高层的技术任
务。”
到1956 年，我被任命为负责研究与发展部的副总裁。这
意味着增加了巡视全公司各分部门的工作。例如，到乔治亚
州的军用飞机公司，以及到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火箭与空间
部去协调研究发展的工作，避免任务的重复。这是我不喜欢
干的活，因为我并没有直接指挥权。
提参考意见的事不符合我的习惯工作方式。我更喜欢有
直接指挥权，如同我在“鼬鼠工程队”中负责时一样。在那
里要干什么，怎么干，我说后都是没有争议的。因此，我自
己认为，我作为一个协调工程师是很糟糕的。到1959 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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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决心，宣布说：“我不愿再这样干了。我不喜欢跑来跑去，
我不喜欢这个工作。我希望把时间全部用在‘鼬鼠工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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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设计飞机(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