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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翼缝，不过我们觉得这种翼缝太复杂，而且不易维护。
我们的“信箱式开缝”是根据柯恩达效应得出的。柯恩
达是一位法国工程师，他发现若在一个曲面上吹气，气流却
不离开曲面，继续稳定地停留在上面。这一原理现今已作为
常规方法用在附面层控制方面。
这一阶段，对我个人来说，是我度过的非常愉快的时期。
1938 年，我当上了洛克希德公司主任研究工程师。
洛克希德公司设计部开始扩大时，我从密歇根大学招收
了几名我熟悉的毕业生。头一个就是威利斯·霍金斯，我替
斯托克尔教授修改过他的论文，了解他的学术能力。接着又
招收了鲁迪·托伦和约翰·沃尔思。卡尔·哈登在大学时比
我高一个年级，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这个设计部几乎象一个大学俱乐部。后来，我在加州理
工学院夜校又结识了另外一批青年工程师。其中，菲尔·科
尔曼就是从这里招来的。此外还有欧文·卡尔弗和E．O．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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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特。这些人是我开始担任主任研究工程师时的一批中坚分
子。
在洛克希德公司进行的“洛克希德-富勒襟翼”的研究工
作中使我有幸在1937 年第一次获得工程师大奖，也就是对
“高速商用飞机航空设计的重大改进”颁发的劳伦斯·斯佩
里奖。
这两项结构设计重大改进，即洛克希德-富勒襟翼和“信
箱式”翼缝，都是在改进14 型机设计时提出的，从而使这架
飞机获得了出色的操纵性能，从这种飞机在历史上起到的意
想不到的作用来看，上述改进显示出特别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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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战争和大批量生产
1938 年这一年改变了我们蒸蒸日上的洛克希德工厂的工
作人员的生活。实际上，这一年发生的事件波及到全世界的
每一个人。希特勒已在欧洲采取行动，英国军方——尽管他
们的首相提出赢得“我们这一代的和平”的保证，可能已察
觉到战争不可避免。事有凑巧，内维尔·张伯伦率领的那个
声名狼藉的使团去慕尼黑同希特勒会谈，就是乘坐一架“伊
莱克特拉”飞机飞去的。这架飞机和它的另外两种商用改型
当时曾受到普遍欢迎。
英国人吸取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教训，他们认为万一同德
国开战，预料英国的海上运输线将会遭到巨大损失。为此，
他们需要的装备之一就是要有一种反潜巡逻机。同年4 月，
他们派出一个订货使团赴美国购买教练机和海岸巡逻轰炸
机。
这个使团原来根本没安排到洛克希德工厂参观的日程。
可是这家公司的高级职员们却在使团到达加利福尼亚之前5
天就通过英国驻华盛顿空军武官发来的签证电报，得知了这
个信息。他们决心利用这个机会，做成一笔生意。因为我们
公司的14 型机的速度很快，改作反潜机的话，机型大小合适，
也能携带必需的设备。于是我们赶紧造出一架反潜型全尺寸
木质样机。
肯尼思·史密斯当时正担任罗伯特·格罗斯的销售代
表，他仔细研究了报纸登载的这个购机使团的照片，留心记
下他们每个人的姓名。使团的座机在格伦代尔航空港刚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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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他就迎上前去同每个人打招呼，并且邀请使团到洛克希
德工厂参观新研制的样机。他们当天就到工厂来了。
我们造的这架样机，当然只是按照估计英国人可能需要
的样子制作的。但是当他们看到我们热心设计这种飞机的那
股劲头，就把他们的心里话告诉给我们，说明最好做成哪种
样子才符合他们的要求。他们是星期五来厂参观的，我们尽
可能在本周周末之前，按他们的要求作了更改，并请他们在
下星期一再参观一次。而且我们还准备了介绍这架飞机性能
的一些报告。我们这家小公司殷勤地为他们解决问题的进取
精神，给他们留下了很深印象。因此，他们邀请我们去英国
同他们的技术人员洽谈。
罗伯特·格罗斯的弟弟考特兰特当时主管洛克希德公司
经理部的工作，由他率领这个谈判小组。谈判小组其他三个
人是：公司从波士顿请来的律师鲍勃·普罗克特、担任销售
副总经理的卡尔·斯奎尔和我。我们搭乘“玛丽皇后”号轮
船前往英国。考特兰特坚持说我发现的这种交通工具效率很
差，并且一路上在内心把这条船重新设计了一番。这听起来
象是我常干的事，不过我想我确实这样做过。
在英国空军部，我们投标洽谈大约只用了30 分钟。在样
机的挂弹方式上，我们犯了错误，我们是按照美国陆军航
空队的挂弹方式设计的，即从机舱地板到舱顶安排许多层挂
架，炸弹和鱼雷叠积悬挂。而英国人却要求把这些东西都安
排到炸弹舱里。他们希望在这种飞机上安装他们自己生产的
氧气系统和其它设备，以便各种配件都可以从他们的商店直
接买到。他们还要求安装炮塔，以防飞机尾部受到攻击，同
时也要求有向前射击的枪炮。那时，美国还没有向任何一个
方位都能射击的炮塔。所有这些更改影响到飞机的整个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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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重心和性能。这几乎需要完全重新设计，但是我们决
心当场答应下来。
洽谈之后，接着我们就买了一张绘图板、几把丁字尺、
三角板以及其他绘图仪器设备，回到我们下榻的座落在梅费
尔街的寓所。我把新买来的仪器设备都安装起来，然后更改
设计，重新安排副驾驶员和空中通信员在机上的位置，进行
重量和结构计算，估算承包价格，以保证拿出的新设计能够
符合英方提出的某些性能要求。
这时正赶上圣灵降临节周末的三天假期。我搞这项重新
设计整整干了72 小时，没有工夫睡觉，实在熬不过的时候，
只是打个吨。我累得不成样子。
当我最后倒在床上想痛痛快快地睡上一大觉的时候——
为节省开支，我同考特兰特同住一个房间——我已是72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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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设计飞机(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