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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以便装进新的通用电气公司发动机，签订的合同是造
两架。
在132 天内，我们造出了两架YP-80A 中的第一架，并在
飞机上喷上光滑的米色硝基清漆，所以给飞机起了一个外号
“灰色幽灵”。该机火力更强，在翼尖装了副油箱。速度比我
们的第一架喷气式又提高每小时80 英里。
这就是P-80 的先驱，后来重新命名为F-80，陆军航空队
命令投入生产。以后又研制出T-33 双座教练机，以及改型机
F-94A、B、C，生产总数约6000 架。它是美国第一种战术喷
气战斗机。格罗斯按洛克希德公司用“星”来命名飞机的传
统，给该机取名为“流星”。
这架飞机进入了飞行和试验的一个崭新的领域，研制工
作当然不会没有问题。
我们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又是压缩性效应，但与P-38 所遇
到的有所不同。在这架飞机上，问题在于产生的激波在副翼
绞链线上前后跳动，激波压力的改变作用于副翼，产生一种
高频“嗡鸣”。我们本已知道在这架飞机上总会在某个方面碰
到压缩性问题，果然在马赫数0.8 到0.85 时出现了。驾驶员
可以由一些迹象得到警告，他会感到驾驶杆轻微抖动，在驾
驶舱内可以感觉到副翼在嗡鸣。
我们在副翼上安装液压阻尼器来消除震动，安装得很牢
固，在任何方面都没有游隙，克服了副翼嗡鸣现象。
我们再次用风洞来观察我们有多大的安全裕度。我们用
一个全尺寸的F-80 机翼振了100 小时，直到最后副翼被撕断
掉下来在风洞中飞去。NACA 将飞机飞到马赫0.86，超过了
风洞标示的危险速度。在这次试飞中副翼确实摇晃了。我要
向这位驾驶员脱帽致意：这架飞机的最大速度从来没有成为
评定优劣的标准，因为已经比竞争所需的速度大出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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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动机产生了一个问题。试飞员列维尔在15000 到
20000 英尺的高空试飞第三架F-80 作高速飞行时，突然发生
砰的一声巨响，我们在地面都能听到。我们抬头一看，飞机
散架子了，一顶降落伞张开来。
列维尔说：“我正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飞机突然翻过来
底朝天，机翼断了，我坐在了天上。”当然他只好打开座舱盖
离开飞机。他着陆后描绘他的经历时足足讲了10 分钟。
当天一个农民从地面目睹了这件事，对这事只讲了不到
10 秒钟：“砰的一声响，我抬头一看，是一顶降落伞。”
我们收集了飞机及发动机的所有碎片，发现发动机的涡
轮盘碎成了3 块，打穿了机身。故障的原因是至今存在的一
个问题，就是美国没有足够大的水压机来锻造大型飞机零件，
因此必须将几块焊接在一起，而焊接往往会留下可能断裂的
疵点。美国所具有的大型锻压机还是战后从德国缴获的。
在F-80 上，大型涡轮盘上凸出来的主轴上有一条焊缝。
当时美国最大的锻压机也不能将盘和轴座锻在一起。由于这
一原因摔了6 架F-80。
我们尽可能改变轴座的设计，将每个涡轮都在真空中转
到超过工作转速。每次我都十分担心，这有些像你从十层楼
的高处尽量向外伸出身体看能伸得多远一样。这个过程本身
就可能产生新的裂纹，如果X 光检验没有探测出来，飞机就
会带着故障飞行。但是，没有发生这种事，这个解决办法证
明有效。
当时航空队使用F-80 来研究对抗德国喷气飞机的战术，
在防御中针对轰炸机，在进攻中针对战斗机，不仅对单机
也对编队敌机的战术。我们在爱德华基地和军方一起飞行了
几个星期，那里有各种美国战斗机，如P-38、P-39、P-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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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1 等，作为美方轰炸机的护航机来评估对喷气式飞机作战
的能力。飞机上（包括B-17 和B-24 轰炸机上）都装有照相
枪，用来记录射击的效果。
我每天在25000 英尺高空要飞行5 小时以上。我穿着网
球鞋，身着短衫短裤，带着降落伞，坐在一架改型的P-38 的
后座上，由列维尔驾驶飞机，观察他们如何努力去击落喷气
式飞机。有时我们进入一些十分奇怪的机动动作，全部进入
尾旋企图去攻击F-80。我很喜欢这种飞行。P-38 的尾旋性能
很好，很容易改出。
“我打中了！我打中了！”炮手们有时会宣布，但是回到
地面以后，他们的照相枪胶卷一次也没有表示出他们打上了
F-80。
F-80 可以从正面通过轰炸机编队的有效射界，然后作滚
转，倒转过来从下方通过，实施从侧面和尾部的攻击。护航
战斗机群则作防御飞行。此时，满天都是飞机。
这种模拟空战的飞行非常有价值。我们发现虽然无法防
止喷气飞机从前方攻击，但是并没有什么关系。速度超过每
小时700 英里的Me-262 在几秒钟的射击时间内还要避免与轰
炸机及护航战斗机相撞。击中目标的概率是很低的，我们不用
担心，主要应注意的是从后部的攻击，德国喷气飞机如果从后
方赶上来，可以用任何相对速度接近，有更多的时间来瞄准
射击。为了对付这一招，陆军航空队发展了一种用护航战斗
机在轰炸机后方保护的战术。用F-80 作的练习使第八航空队
可以不必在一与德国喷气战斗机交战时才去发现其特点。
有一次夜航试验获得了很有价值的情况，但是也造成了
惨重的损失。一架F-80 与一架作为观察机的B-25 在夜间同时
起飞，观察喷气式是否会在夜空有发光的尾迹暴露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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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这种尾迹虽然没有，但是两架飞机在黑暗中相撞。洛
克希德公司的试飞员克雷普与军方驾驶员双双丧生。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前，我们向欧洲战场送去了4 架
F-80，只用于从英国到意大利作巡回示范性飞行。美国不希望
这种飞机在德国人可能俘获的地方被击落。航空队需要熟悉
这种飞机，熟悉其高耗油率、高速度以及在不同气象条件下
运行的特点。我们损失了一架飞机和一名驾驶员。巴索迪少
校是一个技术非常高超而且经验丰富的驾驶员，他在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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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设计飞机(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