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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0-13 13:45来源:澎湃新闻 作者:中国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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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的画作

安德鲁读书,念诗,听音乐,画画,这一切都让他充实。不过,在他看来,他的艺术和建筑之间并没有之季节联系,“就像我们的事物和思想之间也没有直接联系一样。但是一旦你获得了能量,你就能做到一切。”安德鲁不认为灵感和项目之间存在直接联系,“在你的内心深处,必须有一种转化。我很难告诉你哪些想法来自何处,但是绘画无疑是必要的。如果我不画画,我就没有想法。答案在行动当中。在你的大脑、眼睛、思考、绘画和双手之间,似乎有种复杂的联系。”

他曾说:“正是为了绘画,我才去学了建筑,我很乐意和画家交流,我心里觉得绘画这门艺术恰好和科学的贡献是互补的,那时我还从未接触过任何建筑师,这个决定是为了艺术的理想,从此我被建筑所吸引,他占据了我的整个人生。作为起步者和初学者,作为一个年轻的画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像我这样72岁才开始画画,永远比不上15岁学艺的画家,但是我愿意在绘画中传达我50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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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对话|安德鲁:我处于一种自由之中,望建筑能改变人们的行为方式

Q:您对于法国夏尔戴高乐机场一号航站楼的评价?

A:它是我的第一个项目,那时我29岁,却主持设计了可能是法国最大规模的建筑项目。航站楼的统筹、设计,对我来说充满了冒险和挑战。它在1974年后投入使用,在那之后我仍然服务于这一项目长达30年。但我们的确改变了机场的方式,戴高乐机场一号航站楼,它是一种超越。

Q:对于中国国家大剧呢?A:最重要的是它所处的场地,它在北京城的中心位置,北京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群之一,它充满了历史、文化,力量…….设计国家大剧院是一份非凡的荣耀,也是一种责任。

Q:听说您设计国家大剧院的灵感,来自一颗非洲的种子。是这样的吗?

A:是的,这东西我一般不给别人看的。它大概是类似面包树种子的东西吧,是我的护身符。像小孩子的玩意儿。每当我们的工作遇到困难,我都会把它紧紧握在手里。它能帮我度过难关。其实你可能会发现,我的设计,像一些作家的作品一样,有一个母题,那就是圆形的结构。这不知算不算我的一个情结,可能从精神分析学上能找到答案吧——不过我从来没有请人为自己做过精神分析!

Q:在你的建筑职业生涯中,曾经设计了很多机场、车站、博物馆等,这些项目的目标中最重要的是聚集和组织人流吗?

A:设计机场中重要的的确是如何组织人流。我会尝试去设计人流的循环,让空间去适应这些循环,我的设计从来都不会起始于一个确定的外观形式,组织内在的空间和人才是重要的方面。我们从不设计“盒子”,而是会去观察究竟它的内部会发生什么,而整个的建筑形体则需要将内部发生的事件和人们全部包含其中。

Q:在公共空间的设计中,你曾经提出过“扩张”的概念,而公共空间也总是面对着如何开放却又保持独特性,你对于公共空间的设计有怎样的理解?

A:公共空间必须能够面向大多数人开放,从这一点来说,人们可能会认为公共空间需要达到一种平均,满足所有的可能,但其实建筑师必须对于人们得不到满足的部分保持小心和警醒。当你在设计公共空间时,你必须注意到人们的需求,而不仅仅只是想推动某件事,或是让自己的名字能够被铭记。你必须要有一种责任感,你需要为什么负责,这其实是很难的事,因为你不可能了解所有人的需求,甚至人们自己也很难知道自己的真实需求。

Q:你如何看待建筑与城市、人的关系呢?

A:我经常在思考的是,什么样的空间对于建筑是有意义的,其实不是结构,有时候我们会思考结构,但是结构并不是建筑,如果拿国家大剧院来举例,设计中如何组织人们,人们的行进路线,我经常会思考这些,当你可以看到充满想象力的剧院,它必须变化,对于我,建筑的责任不是让我自己改变,而是让建筑改变,我希望建筑能够改变人们的行为方式。

Q:您谈及传统跟现代的时候,曾经表达过很有趣的观点,说我们不要重复过往人的做法,我们要有很现代的表达,要创造未来的传统。但法国在我们印象中是很坚持自己传统,很为自己历史骄傲的国家,您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看法呢?

A: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法国人,都是有深厚的文化传统的。这些文化像是我们背后的一堵墙,推动着我们向前进。正是因为有这样深厚的基础,我们才可以在文化的帮助下继续前进,而且它给了我们很好的信心。

我相信在传统和新的创造之间是没有任何矛盾的,而新的创造可以说是传统有逻辑的历史性的发展。我刚才也讲到说,我们一定要有勇气去创新和创造,但这种创造,这种勇气并不是一种无意识的、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勇气。这种勇气是说我们要能够脱离原来的束缚或根基,去寻找一些新的事情。比如说有朝一日我们会长大,会离开家庭,离开父母,去寻找你新的生活。历史不会停下脚步,也不会回头看自己的过去,只会一步一步坚持地走下去。

Q:这几十年中,您对建筑这门学问一直在进行深刻的思考。能否请您谈谈,对比起以往,您感到自己今天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A:到今天这个年纪,我最核心的设计理念没有变,但会感到其中的某些东西,在我心中越来越明确,越来越清晰。而另外一些事情,我却不再在乎了。  

比如在年轻时,对于很多具体细节,我会非常较真:这里应不应该挂吊灯,那里是不是得造成透光,等等。今天我回过头来看,会觉得多一点,少一点,不是那么重要了。现在我变得更宽容。其实现在我最大的感觉是,今天的我更自由——我处于这种自由状态之中,不在需要很刻意的去寻觅真理,就会发现,真理往往就在我身边。建筑设计实在是件无比复杂的东西,很难在此简单地把我的思维过程复述出来。不过我可以这样说:现在经过一番寻觅之后,我会更容易到达豁然开朗的状态。那好象是突然的邂逅,我会对自己说:啊,真理就在这里,而且一下子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你知道建筑设计实在有太多限制,有太多要求需要满足了。不过这种过程很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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