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学上,外国学生可以自己选教员,如果拆的话,自己可以选时间和拆官,飞机也是外国学生优先,他们可以飞solo(单独飞),我们却连duel(两人飞)都飞不了。
我们还受到教员口头侮辱的情况。小阳曾跟着Adam Calka飞行,他是leader fly,也就是教员里的负责人。他曾向学生扔过飞行日志,吼骂学生,还出现过学生到校了,也按时跟他飞了,就因为学生少说了一句callout(喊话,程序标准化的一部分),他就说学生没学习没准备好,直接给个no show (学生收到no show第一次会被警告,第二次会被罚钱)。
此外,还有个持私照的经理Daniel Bryson,许多review board都是他签的,事发前一晚小阳就是去见他。
他以前曾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是自费学飞行的。因此,他常说中国学生不努力,一群垃圾还有公司掏腰包供学习,不需要像他积累飞行时间,飞完就直接飞航线,像是不满和嫉妒我们。
事发后,我以前的教员发短信表示,他听说了发生的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做了违反法律的事,但不喜欢他们对待学生的方式。不过,只有个别教员是这样,我的教员就对学生很好,批评也让学生心服口服。
持私照的经理Daniel Bryson
堪比坐牢
但选择忍气吞声
封面新闻:受到不公平待遇后反映过或者反抗吗?
王翔:没有,根本聚不起来这么大的力量去对抗,只能忍气吞声,想着早点飞完离开,虽然曾反映过问题,但航校只会解释,根本不会解决问题。
封面新闻:有消息说航校限制学生自由?
王翔:规定不许坐不带学校logo的交通工具,无论去哪只能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给出的理由是出于安全考虑。虽然来美之前听师兄说过,但严苛的管理模式比前人描述得还要糟糕。
学生进行学习
封面新闻:对于结束航校学习后大家都有什么预期呢?
王翔:不能说学成归来收入可观,但起码工作比较体面。不过,外界有太多的不了解和不理解,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过得是什么日子,说好听点是留学,难听点就是坐牢。
封面新闻记者 宁宁 汤晨